第三十五章接受 (第5/5页)

旁边，cH0U出本书：「你还看书，这是什麽书？」

    打开一看，一页一页，都是工程图，已经翻得稀烂，每页都有简单标注。小沧字迹潦草，陈在芸迷失在一堆符号里，便塞了回去，又cH0U出一个漆黑封皮的笔记本，打开都是看不懂的标记，翻了几页，还是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「这记得是什麽？」陈在芸见到重复的语句，好像咒语一样，越发好奇，念出来：「什麽是上上下上下，上上下上下下？」又翻了一页：「上上下上……」

    小沧蹭得站起身，回身抢那本子：「没什麽，给我。」

    「什麽啊，小沧？」陈在芸忽然来了兴致，将本子塞在身後，退到石壁。

    小沧一下红了脸：「给我吧。」

    「上下是什麽？」

    小沧见抢不过来，抓抓头说：「那是音乐。」

    「什麽音乐？」陈在芸越发好奇，手紧紧捏着那个本子。

    「唱片里的音符麽，我自己记下来好跟着唱的……你看不懂的，快换给我，我给你讲，」小沧伸手。

    陈在芸抿嘴坏笑，迟疑片刻，将本子交给她。

    小沧目露尴尬，低头翻了几页，思索片刻，清清嗓子，一边害羞一边小心唱起：「啊……哈……」

    她半张着口，软柔的嘴唇掩不住皓齿，舌尖沾着空气，在音符中震颤弹跳。她的嗓音低沉浑厚，如海清澈，不似号角的轻，不似钢弦的浊。洞中产生沉闷悠长的回音，钻入耳道，轻敲耳膜，震荡着她的脑壳，拨弄她寸寸神经。

    像电流穿过电线的微妙感觉走遍全身。陈在芸飘然进了一个温柔天籁，桀骜FaNGdANg的境界。

    「小沧，」她就势软在床边，伸长脖颈，颤抖的声音从嗓子里传出：「你的声音真好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