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酒迹 (第4/6页)

即将踏入展厅的那一刻，优雅地转身，重新融入人群。

    当他的身影出现在展厅门口时，室内柔和的灯光在他身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。他脚步微顿，目光迅速扫过全场，似乎在寻找什么——或者说，寻找谁。

    就在他的视线即将掠过某个角落时，他定住了。

    利筝并没有隐藏在人群里。

    她就站在不远处，一盏S灯的光晕边缘，手里端着一杯金sE的香槟，正一瞬不瞬地、毫无避讳地注视着他。

    她没有微笑，没有招手，甚至没有任何额外的表情。只是那样看着。她的眼神像幽潭，里面清晰地、完整地映出他刚刚踏入展厅的、带着一丝匆忙和寻找意味的身影。

    那目光里有一种全然的、几乎令人心悸的专注，仿佛整个低声轻语的展厅、所有宾客都在这一刻模糊、虚化，成为了背景板。

    他调整了一下因为匆忙而微有褶皱的袖口，朝着她的方向，一步步走去。

    沉冷的气息渐渐清晰，混合着展厅里的酒味与鸢尾花香。

    直到周以翮走至近前，她才仿佛刚刚回过神来一般，眼中的专注如同cHa0水般缓缓退去，换上了惯有的、略带疏离的社交X笑意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迟到了。”他在她面前站定，“停车花了一些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她轻笑，指节在展柜玻璃上轻轻一叩，“正好，这本仿稿里的cHa图，我还没给别人讲解过。”

    周以翮的视线落在书上，但利筝能感觉到，他的注意力并不完全在那里。他的目光偶尔会回到她